在校园开学已经几天了,我跟筱若的感情也愈来愈超于稳定。
虽然我们没有像阿智跟静宜这样每天都腻在一起,可是两天见一次面,是我们给我们的最低标准,毕竟身处在不同的学校,这样的情境,也并非是我们愿意的。
今天中午在交谊厅碰到志杰,我买了饮料就跟他在交谊厅聊了起来。
“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吧!”我问他。
“还好啦!刚开学也没什么事,一切都没有步上轨道,等过几天开始忙,可能才有不一样的感觉吧!”
“说得也是,刚开学,尤其是大一,真的是非常轻松。”
“对啊!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到处跑一些社团,参加他们的迎新,不然就是参加系上的迎新,感觉起来都不像是来念书的。”他笑着说。
“你们现在是天堂,我们可是地狱,一开学老师就把这学期什么时候要考试说的清清楚楚,一下子大体解剖学,一下子组织学,听到都快昏了。”
“真是辛苦了。”他说,我笑了笑。
“对了,上次真是谢谢你了!”我总觉得一定要跟他说声谢谢。
“谢谢我?谢我什么?”他一脸的疑惑。
“谢谢你帮我说好话啊!”我甜滋滋地说。
“你是说在新崛江那天?”
“是啊!”
“筱若把我说的话都告诉你啦!”他一副怪怪的表情。
“嗯。”我点点头。
“这女人……”他啐道。“其实你也不用感谢我啦!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美言几句,她搞不好不会跟我在一起。”
“在一起?我那时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他有点吃惊。
“没有,是那天才开始在一起的。”我补充。“其实那天我是在等她的答案,看她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这样啊!那你更不用谢谢我了”
“为什么?”
“那时她一说到你,就一副兴奋的表情,我想她那时候就已经蛮言欢你的吧!所以根本不用我美言,她也一定会跟你在一起的。”
“是这样吗?”虽然都已经在一起,不过听到这件事我还是很高兴。
“没错,我是这么觉得……说难听一点,我觉得她可能也很哈你吧!”
说完他开始笑了起来。
“别这么说……”我难为情的感觉马上就泛红了整张脸。
“她是个不错的女人,你要好好珍惜她,虽然有时候白烂了点。”他正色说。
“我知道。”我点头。
下午的课有点烦闷,比起大一,大二真的难混多了,光开学第一周就知道,大一还可以跷跷课,因为几乎每堂课都只是简介,上了大二,这种课相对的减少了,今天下午的课就是个例子。
下了课,我正在收拾书包,准备要去吃饭的时候,突然有同学呼唤我的姓名:“阿勋,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怎么会有人找我?我带着满腹的疑惑走到门口。
是筱若,她怎么会来这里?
“你怎么来了?”即使百思不解,看到她我还是很高兴的。
“下午没课,就想过来看看你罗!来看你上课的地方跟你上课的样子。”
“是这样吗?”我堆起满脸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打电话问志杰,是他跟我说的。”
“原来如此……”
“我还担心,如果你跷课,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
“乱讲,我可是个听话的乖学生,我可不跷课的。”我的说谎技巧越来越好了,这个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当我说这话时,老师正好从厕所里走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感觉真糗。他应该不会就此记得我吧!
“吃饭没?”我问她。
“还没。”她摇头。
“那等我一下,我去拿书包,一起去吃饭吧!”
我们并肩走在往妈妈街的路上,这是第一次我跟她这么亲密的走在我熟悉的校园之中。
“我今天也有碰到志杰。”我说。
“在学校吗?”
“对啊,他跟我说了很多事喔!”我用很贼头贼脑的语气。
“是吗?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哈我很久啦!所以那一天你一定会答应跟我在一起的。”我得意地说。
“你听他乱说。”她虽然说得很坚定,司是我知道她在掩饰她的难为情。
“是吗?听说你提起我,就一副兴奋的表情。”我更得意了。
“这鸟人……”她的反应怎么跟志杰的一样,很好玩。“他还说了什么?”
“没了,就这样。”
“这鸟人……下次别让我碰到,真是活太久了……”她嘀咕着。
“别这样咩!这又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反正我们都已经在一起啦!”
“这是有典故的。相传有三位伟大的女性为了整救世界饥饿的灵魂,不约而同的在高医东侧的某条街上开了三家面店,好妈妈、汤妈妈和德国妈妈,所以那条街就被我们称为妈妈街了,倒是那条街的真正街名,就比较少人知道了……”我说得一本正经。
“你骗人。”她说的更是不加思索。
“我说得很正经耶!”
“我就是觉得你骗我。”
“是吗?被你识破了。”我终于破功。“我还以为你会受骗咧!”
“怎么可能,我这么聪明。”她骄傲地笑。
“上次我跟我们班的一个蔡同学这样说,他还信以为真。”
“那是他太笨了!我怎么可能被你骗倒。”
这时我看到德国***餐桌上坐了一对熟识的家伙,是阿智夫妻档。
“是你的朋友。”筱若说。
“你怎么这么厉害?”我有点吃惊。
“新崛江见过一次,而且不是也跟你一起演戏吗?”
“嗯,你认人的能力蛮强的说。”
“还好啦!”她提议。“我们跟他们一起坐吧!”
“猪头,你哪来的福份,可带着漂亮美眉来吃饭。”阿智开口就没好话。
“什么漂亮美眉,那是他女朋友啦!”静宜说完,转头问我:“是吧!”
“你好,我叫林筱若,叫我筱若就可以了!”不等我说,筱若就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女朋友。”
“啊,我知道,好自在卫生棉。”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个猪头,真是气死我了,我狠狠的对他使了个眼神。
“什么卫生棉?”筱若不解地问,当然我也不希望她了解。
“不,没什么,我乱说的。”阿智感受到我“火热”的眼光,马上改口。“不过你怎么知道她是阿勋的女朋友?”他问静宜。
“上次见过面,是吧!”静宜解答完阿智的疑问,向筱若微笑。
“嗯,在新崛江。”筱若也用笑容回应。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聊了起来,不过话题还是围绕在我跟筱若间转。
“你最后还是答应他啦!”阿智说。
“对啊!”筱若说。
“其实我跟阿智那时都很为他担心。”静宜说。
“是吗?担心他被甩吗?”筱若说。
“我哪有担心啊!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会被甩,只是你心肠好,可怜他才跟他说要考虑看看,如果是我,一定是当场拒绝的。”阿智又当众不给我面子。
“猪头,你能不能再狠一点!”我回嘴。
“是这样吗?他有这么糟……看来我当初应该甩了他的罗!”
筱若假正经地说。
“够了喔,怎么你也帮他们?”我无奈地说。
“开玩笑的嘛!”筱若说。
“高建勋,你也有这一天”阿智乐不可支。
“不过最后你们还是在一起了,真幸福。”静宜说。
“你们也不差啊!”筱若恭维他们。
“你们两个别互相夸了夸去的,乱恶心一把的。”我做出扫去鸡皮疮疙的样子。
“那他最后是用什么样决定性的字眼,把你骗到手的。”阿智说。
“什么骗到手这么难听。”我说。
“要说吗?”筱若天真的表情。
“你还真理他。”我说。
“是不是说了什么甜言蜜语?”静宜跟着阿智也变得狗仔了。
“你太高估他了。”筱若用着有些喟叹的语气。
“你也没什么了不起嘛!”阿智拍拍我的肩膀,得意洋洋。
“彼此彼此罗!”我反击回去。
“我们该走啦!下次有空再聊吧!”静宜说。
“这样嘛!再见。”筱若好像有些失望。
“我要走啦!”阿智站起来对我说。
“你快走!我也不想留你”我狠狠的说。
等他们走后,我们没多久也离开了那里。
“他们两个真好玩。”筱若说。
“是吗?我不觉得。”一场交谈下来,我被轰得七零八落的,怎么好玩得起来。
“我们都是开玩笑的嘛!”
“我知道。”
“笑一个嘛!”她拉拉我的脸。
“好,笑一个。”我挤出了笑容,随即淡然地说:“不过,我等一下不能陪你喔。”
“为什么?”
“我等一下要去社团练鼓。”
“喔!那真是不巧!”她失望的表情。
“对不起啦!我不知道你要来,已经跟学长约好了。”我带着愧疚地说,她难得来,我却无法抽身。
“好,就这样决定。”
“什么这么决定?”
“我陪你去练鼓。”
虽然她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不愿她就这样浪费时间。“可是你单纯在旁边听,我怕你会无聊。”
“没关系啦!难得来一次,就陪陪你罗!因为我想多看看你在学校里的样子,就好像我用着你的眼睛看整个世界,这样即使我们在不一样的地方,我也能感觉,我就在你的身边,也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喔!”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一阵窝心。“这样啊!就只好带你去罗!”
“走吧走吧!我还没亲眼看过你打鼓呢!”她牵着我的手,快步向前。
其实,不用好家,你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份,筱若。
完成“完成了。”在子夜十二点,我的房间回响着我的声音。
在最后的修改之后,我终于把蕴酿已久的处女作完成,跟之前粗糙的作品比较,这作品终于让我满意。我不禁兴奋的拿起电话,我想在第一时间跟筱若分享。
响了几声后,她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喂。”
“还没睡?”我问。
“还没……不过差不多要睡了,想我啊?”她俏皮地说。
“有一点,只有一点。”我说。
“啊一”她发出失望带点讶异的声音。“只有一点啊那我要挂电话了。”
“别这样,我说错了,是很多很多。”
“多到什么地步?”
“多到什么地步……我不会形容。”
“喔!那你刚刚说想我,是不是随便说说的!”
“不是。”我实在怕她又戏弄我,所以我也不逗她。“我是真的很想你,想到现在就想见到你”
“真的吗?”她用甜蜜的声调说着。
“对了,我有件很棒的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我告诉你。我的歌曲做完了。”我高兴地说。
“是真的吗?”她也感染到了我高兴的情绪。
“真的真的,我刚刚又把旋律重新看过一遍,又用电脑播过一
遍,我想这样应该可以了。“
“真的吗?恭喜你了!”
“谢谢。”我现在的心情好像吃了一颗糖,甜味从舌尖的味蕾慢慢化开。
“什么时候我可以听?”
“明天,我明天到你家弹给你听。”
“真的吗?好期待。”她雀跃的语气。
“绝不食言。”
“不会大难听吧!别害我被邻居骂。”
“什么话……给我点信心嘛!”
“好,你听好罗!建勋建勋你最棒,建勋建勋最伟大……”她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够了够了,又不是哄小孩。”
“有没有收到我的鼓励啊?”
“有,谢谢你。”
“那就这样罗!我要睡觉了,睡眠不足是美容最大的敌人,我可不想明天看到你时‘,我是丑丑的。”
“好,那你早点睡罗!”
隔天早上,我约了启邦去吃饭,我们在学校附近的烧腊用宾,我跟他提起创作完成的事。
“你创作完啦!”启邦问。
“嗯。”我顿了一下头。
“我正要跟你说,其实我也创作完了。”启邦平淡的语气却难掩他表情的欣喜。
“是吗?那下次要好好听你发表罗!”我吹捧他。
“别这么说,还有一件事我也要告诉你的。”
“什么事?”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朋友的叔叔是在唱片公司工作的?”
“有,怎么了?”
“我朋友说他可以帮我们把我们的创作拿给他叔叔,一方面当作投稿,一方面看看专业的人士怎么评分,你愿意吗?”
“是可以吧I”
“那我就帮你安排罗!”
“嗯,就交给你了。”我诚恳地说。
“不用客气。”
只是突然问,我想起了与筱若的约定。“所以我想如果你会写歌曲,搞不好我可以帮你填词。”筱若说。
“启邦”我唤他。
“什么事?”
“我能不能晚点再交给你?”
“可以啊!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只是毕竟是第一次投稿,我想做好一点。”
“没问题,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呢!”
“谢谢你罗!”
“没什么啦!”他说“该走了,我要去上课了”
“好,一起走吧!”
第七节下课,我就跟筱若约时间,因为她今天晚上有社团,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去吃宵夜,顺便到她家里。
回到她家,都已经是快十一点。
一路上她就不断地催促我,但是我总是慢条斯理的。
等到一切就定位,我将钢琴盖打开,而她也坐在沙发上准备聆听。
在我要弹奏前,她还紧张地说:“好期待,你现在要弹了吗?。”
“让你久等了。”我坐在钢琴前深呼吸。“我要弹了,弹不好不许笑喔!”
等到战战兢兢把钢琴版弹完,我专注地看她的反应。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眼睛,愈是沉默我愈紧张。
“怎么样?不好听?”我忍不住问她。
“嗯嗯。”她摇摆她的头,用行动表示。“不会,真的很棒,那种轻柔的感觉,好像一阵微风吹过的感觉。”
“真的吗?”
“真的很棒。”她用点头来加强她的答案。
“谢谢你!”我总算松了口气。“你刚刚都不说话,吓死我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回味而已。”
“这样够不够格,当你合作的对象?”我提出这个问题。
“不会吧!你真的要我写词?”她很讶异地反问我。
“当初不是你提议我们要合作的吗?”
“可是我觉得我写得很烂耶!”她难为情地说。
“不会啦!你试试看嘛!”
“真的要我写?”她确认了一次。
“嗯。”我点点头。“对自己要有信心。”她就是这样激励我。
“而且启邦说要帮我投稿。”我补充。
“真的吗?”她兴奋到连眉毛都在跳舞。
“对,他说他会请他朋友帮忙。”
“好鲜喔!”
“怎样,试试嘛!”
“那我就试试看罗!”蓦地说:“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又不能每天都听你弹,我怕我会忘掉你的旋律,这样歌词跟歌曲会搭不起来,如果用普通的录音又怕音质不清楚。”
“说得也是。”她倒是说到了问题的症结,我家的电脑是最老旧的机型,没有烧录机可供我差遣。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方法。“我有办法解决,你等着好了。”
“是吗?”
“你等着看好了。”我给她个充满自信的微笑。
是的,这是我创作的歌曲,理所当然的,应该有你的一部分。
录音带隔天,在班上同学离去的时候,我赶紧将皓钓拦截下来。
皓钧是我们学校杏广社的社员,虽然他不是我们四人帮的成员,但是我们跟他的交情算好的。
按照皓钧的说法,他们杏广社每星期都必须要到电台录节目,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毕竟凭我家那台阳春电脑,又没附麦克风,如果要硬着头皮录自己通弹边哼的demo带,似乎有些勉强。
录音间收音的效果‘’张在自己家里差很多,为求尽善尽美,我必须把握这个机会。
“皓钧,我现在只能靠你了。”我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的样子。
“什么事,怎么说的好像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他感觉很奇怪。
“你现在还有没有在录音?”我问他。
“有!怎么了?”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
“下次录音时我能不能去?”
“是可以啊!不过你怎么突然对录音感兴趣了,当初要你加入我们社团你不是拒绝了,怎么,有兴趣参加了吗?”他不忘为社团招揽新人。
“不是啦!其实……我是不太希望让很多人知道我要投稿的事,因为会不会被录用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这只是个尝试,玩票性质多,可是说然有求于人,我还是决定要把话说清楚?
“其实我这几天创作了一首曲子,我希望可以借你的录首的时间,毕竟能用录音间,收音效果会比较好,可以吗?”
“是这样啊……”看他面有犹豫,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如果你不方便没关系……”我说。
“没问题!如果你红了记得要算我一份功劳喔!”他爽快地答应。
“真的吗?太好了,那你什么时候要去录音?”我已经追不及待地想走进录音间“就这星期五,学弟妹的迎新露营前的晚上,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当然要,就决定那天罗!”到手的机会怎可错过。
敲定了时间,我不自觉的轻松了起来。一件事终于尘埃落定。
星期五晚上,我带着跟启邦借的keyboard,与浩均一同到广播电台,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我一直在旁边屏思以待,他示意要我放轻松。
“看你广播的时候真有趣。”我说。
“你别以为这样好玩,我都很怕我吃螺丝,还怕最后变成不知所云,今天算是很顺利了,至少没有重录。”他一边整理盘带一边对我说。
“是这样吗?”我对这方面真的不了解。
“对了,你不是要录音吗?你现在可以录了。”
我走过去,看着一桌子的控制器,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做。
“你应该也不会用这机器。这样吧!你负责弹,我帮你录音好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等到我把歌曲录完,我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不错嘛!你确定这是你的作品吗?”他开玩笑地说。
“什么话,建勋出品,必属佳作。”我臭屁的语气。
“真的惦惦吃三碗公,看不出来。”
“卖安ろへ共,卖安ろへ共,我会不好意思的。”我不禁搔头傻笑。
“你什么时候知道谦虚这两个字怎么写啦!”他揶揄我。
“怎么这座说?我一直都很谦虚。”
他笑了笑,顺便看了看手表“该走了,都快十一点了,我还没整理明天去露营的行李。”
“都十一点啦!我也还没整理咧!”
当他关上了录音室的门,我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没什么啦!如果真的红,别忘记请我就是了!”,“那也要会红才行!”我实在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别想那么多,一定会有人赏识的。”他拍拍我的肩。
“恩!。”我点点头,我发觉我的梦想就快要实现,心底的雀跃,是无法形容的。
星期天下午,当我们还在返回高雄的路上,我忍不住打个电诸给筱若。
“我马上就回到高雄罗!”我说。
“几点到啊?”电话边是她的声音。
“六点吧!不过我不大确定,到高雄我打电话给你,再约一起吃饭好吗?”我迫不及待想跟她见面。
“是没问题,可是你会不会太累,要不要休息?”她担心地说。
“不用啦!我想早点见到你,而且听到你的声音就有精神啦!”
我故意把音调弄得中气十足,让她感觉我是真的精神抖擞,其实我已经很累了,只是我想快点见到她,也希望赶快把录音带拿给“你真的不会累吗?”
“呆会,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就跟喝了蛮牛一样。”我逞强地说。
“好吧!那我们顺便去看电影好了。”
“看电影?”糟了,逞英雄逞过头,我会不会撑不到那时候。
“嗯,今天有一部二轮片很棒喔!我从它一轮没上档就一直想看了,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二轮了,我一定要去看,怎么样,去吗?”
“没问题,走啊!”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只是我不想破坏她的兴“那我们高雄见罗!”她愉快地说。
“好,等我回去。”我信誓旦旦。
挂上了电话,就看见阿智在旁边贼笑。
“真是~好甜蜜喔~”他故意说得酸溜溜的。
“别闹了,我要睡一下,到高雄的时候叫我。”我实在很累,为了要跟筱若出去,我需要补充体力。
“不用啦!我想早点见到你,而且听到你的声音就有精神啦!”
他故意学起了我的语调。 ..
“你记得叫我啊!”要是跟他斗下去一定没完没了,我还是别跟他吵。休息为重。
“不会,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就跟喝了蛮牛一样。”他又学了一次。
“真是甜蜜啊~”
“别闹了,让我睡觉。”我有点不耐。
“静宜你看他对我好冷淡,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枉费我们当初的山盟海誓……”
“陈同学,你不知道挡人财路者死,挡人爱情路者也得死吗?”
我故意说重话。
“好恐怖喔!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阿智面露无辜。
“静宜还是拜托你了,到高雄叫我,我要打电话。”我决定换个人比较保险。
“好,你睡吧!”她回我,还很善解人意的对阿智说:“你也别闹他了。”
“是,老婆大人。”跟静宜保证后,阿智像哄小孩一样对我说:“好—好一睡一啊!”
“对了。”在闭眼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雅文没来迎新露营? 静宜你知道吗?”
我想起这两天都没有看到她的影踪,总觉得不对劲,她不是对班上事务默不开心的人。
“恩……她……”静宜开始支吾其词,我觉得有点奇怪。
“是怎么了吗?”我担心地问。
“其实我也不大知道……”她说:“好像是家里有事,她很要好的表哥结婚,她回台北去了吧!”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既然静宜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疑有他。
“那我要睡了。”
“我们会记得叫你的。”静宜说。
回到高雄,虽然真的很疲累,我也准时在七点钟到筱若家楼下,在等待她下楼的时候,我还迅速确定我有把那天录好的录音带留在身上。
在用晚餐之前,我们先去买了两张八点的电影票,这次不再是恐怖片,而是爱情文艺片。
折射可预期的,都已经在交往了,怎么还能看恐怖片,还是看爱情文艺片会浪漫点,而且在离开电影院之后,还能将那段浪漫的气氛延续:不过话说回来,难道看了恐怖片,离开电影院为了延续看电影的气氛,就要拿刀追砍吗?
当然那只是说说的,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看什么,我就跟着她看什么吧!
只是进到电影院,灯一关,我的疲惫就完全显露出来,这大概是在上课时被训练的制约反应,灯一开就代表睡眠时候到了,视线愈来愈模糊,直到再也透不进任何光线。
是这样的吗?
好像不是吧!我应该是在看电影才是,女主角牵着男主角在草原上奔跑,突然他们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我的女主角突然转过身,让我看清楚了她的脸,是筱若。
等等,是筱若,那男主角是谁?
我看清楚了男主角的脸,是我。当然罗!我是她的男朋友,不是我是谁。筱若抬起头来看着我,眼底泛着波光。筱若,你为什么哭呢?告诉我!可是筱若什么都没说,只是抿着她的嘴唇,突然问她的背后展开了一对翅膀,她飞了起来。
等等,你不能走,你怎么能走,而且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对我说什么?我紧紧握着她的手。
只是她不停的振着她的翅膀,我的手愈拉愈高,我极力的阻止她离开。
刹那间,一道曙光自天空落下,我被耀眼的光束排除在外,而那道曙光就是她离去的道路,她深情的看着我,慢慢的飞向了光的源头……
我只是痴价的呆坐在草地上“望着她离去的模样……
我觉得我好像在作梦,不是好像,是应该吧!我应该是睡着了,才会作梦吧!而且我现在应该在睡觉,所以我能确定我是在做梦。可是我的手,那份触感是那么清晰,指尖触碰的感觉,手掌传来的混热,这感觉不是作梦。
我猛然的醒了过来,电影院还是一片臭黑,电影情节已经跟我闭上眼之前脱节。
只是手上的触感依然还在,筱若正握着我的手。
太好了,原来只是场梦而已。筱若的手并未离开我的身边。
不久,电影开始散场,这样算来,我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看“我的电影”。
“你很累吧!”离场的时候,筱若这么对我说。
“不会啊!我故意伸展了筋骨,做出头好壮壮的模样。
“别装了,我知道刚刚你在睡觉。”她笑了笑。
我搔了搔头,真糟糕,被她识破了,脸不禁因为羞赧红了起来。
“下次别这样,如果真的累就别出来了,我们可以下星期再看电影啊!”
她叮咛我。
“我知道了”我就像被妈妈教训的孩子,乖乖的低下头去“知道了就好,别让我为你担心”她的脸上堆满了笑意,而我的心里则是充满了甜蜜。
“不过我刚刚睡饱啦!为了补偿你,我们再去别的地方吧!”我提议。
“不用了啦,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真的吗?可是不去你会后悔耶!”我故弄玄虚。
“不去我会后悔?”她无法理解。
“嗯,相信我。”我给她一个很肯定的表情。
我们来到我们最熟悉的地方,寿山。
“就是来这逼嘛!我为什么会后侮?”她纳闷地问。
“因为我不想在电影院拿这个给你啊!”我把录音带拿给她。
“这是什么?”
“是我那首歌的录音带,你这下赖不掉啦!我一定要你帮忙填”真的要我填?“她怀疑地说。
“当然!”
“不后悔?”她又确认了一遍。
“不后悔。”
“我就只好试试看了!”她把录音带收到书包前,把录音带拿起来晃了晃“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我感到难为情。
“好幸福喔!”她说。
“什么好幸福?”
“因为可以跟你一起创作一首歌啊!这样我们的回忆又多了一点,而且是这么特别的回忆,我想我: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傻瓜。”我笑着说。
“是真的。别人的爱情里都会有个象征,就当作你回头看你的爱情的一个路标。因为有这个路标,所以我们永远不会在回忆中迷路,而且,这个路标会成为自己不管是沮丧、悲伤、难过时。最大的支持力量喔!像东京爱情故事,莉香把完治小学的照片留在身边,所以当她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她出生命里出现了一个无可取代的完治……而我们的象征物就是这首歌,比起别人可以到处买到的纪念品更有纪念价值,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一起创作的歌。因为是这样特别,更觉得我们两个是互为不可分的一部份,而且只要我一回头,就可以借着这个道标,找到无可取代的你。”她缓缓地说。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能是因为她说得让我很温馨,我不想破坏她言语的质感。
她转过头来对着我。“以后或许有很多人听到这首歌会感动的落泪,可是只有我们两怛才知道这首歌背后真正的故事,是我们两个的故事。”
“所以现在的我,觉得很幸福。”她用微笑来表达她幸福的感觉。
我觉得我很感动,只是这种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多念点书,把文学造指提升,我只能深深地抱着她。
这时候煞风景的手机响了,天杀的,是那个猪头。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我为这样煞风景的行为对筱若抱歉。
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阿勋,你在哪里?”是静宜,她的声音非常的急促,我可以感觉到发生事情。
“我在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雅文,雅文她现在在急诊室,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急诊室?”我不禁叫了出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