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惧于沈逸天惊人的力气,她本能的挣扎,“堡主!你……放开我!”看着眼前这白玉无暇的身子,沈逸天沉甸甸的眸子里,已然氲上了一抹抹难言的激情!
可恶!这真正是该死了!
为什么这么一个女人,已经有了足以蛊魅人心的绝世容颜,却还能同样拥有这般让人销魂的柔腻身子?
这压根是上天派下来试炼男人的尤物……
柳如笋急得浑身发抖,赤裸的她羞急得眼中泛出泪光,“堡主,你……”“你在发抖,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心虚?”沈逸天的眼神仍然沈腻在柳如笋姣好的曲线上。
眸中抹着难掩的情欲,沈逸天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不过不管如何,你要,我就成全你!”
“啊——”柳如笋又冷又羞得全身颤抖不断,她惊叫道:“堡主,你这是做什么?”沈逸天踏着大步往床前走,一把将柳如笋丢在床上。“做什么?你还要装清纯?还要我教你吗?” 、
沈逸天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似的,让她心惧不已!
上次他吻她时,并没有这种可怕的眼神呀!
难道,这才是男人与女人的开始?
她试图回想老大娘的话。她说,女人对男人而言,不过是情欲的出口,是发泄的管道,他们不会对女人真心,他们不过都是自私而无情的动物。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是不是就足以解释他现在的表现?
沈逸天哪有那么好的精神让她继续思考。
他开始猛力扯着自己的衣裳,迅速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经过锻链过的肌肉!
他无暇顾及柳如笋看到他赤裸上身时的羞赧无措,一把扯下柳如笋紧揪着的棉被裸身相对,直接便欺压在柳如笋之上。
“堡主!”肌肤温暖而又炽热的接触让柳如笋吓得本能一阵推挤,无奈,这动作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不要?人说女人是善变的,果然没错!”
“你想怎样,要我放弃是不?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一声不,我会立刻让你离开我沈家堡!”
“不!”柳如笋几乎是马上摇头拒绝。沈逸天沉下了眼。
“好!记住你现在的话!”
轻吟低喘间,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才正拉开序幕……
☆ ☆ ☆
激情许久、许久之后,沈逸天仍不断抚着已然昏睡过去的柳如笋,看着她疲累的虚弱神情,脸上情绪复杂难解。
她仍是清白之身,为什么?她不是青楼女,关于这点他早就有十成的把握,但,如果黄进没有强占她,那么,她身上这些大大小小的瘀痕究竟是谁殴打的?理由到底为何?
他垂下眼看着柳如笋,眼底不自觉的浮出了一抹柔情。
也许,只要知道她受伤的原因,就能知道她的苦衷。然而,她的苦衷会危及他沈家的声威及基业吗?
沈逸天眉头皱出了一条横沟。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他都不可能将她送出堡去了。
那么,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让沈逸天陷入长长的思考当中……
☆ ☆ ☆
一个多月后已是深冬时节,厚厚的冬雪,白皑皑的覆盖了整座擎天楼。“如笋姑娘,如笋姑娘!”
春喜蹦蹦跳跳的一路朝柳如笋的房间这儿奔来,她一把推开门,兴奋得脸都红了,“如笋姑娘,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哪!”
柳如笋正坐在窗边,一针一线的细缝着衣裳,“春喜,这廊上又湿又滑,跑这么快,当心滑跤了。”
“哎,我急着要告诉如笋姑娘一个好消息呀!”
见者喜这副开心的模样,她停下针线活,笑道:“你还没进门哪,我就已经听到你的声音了,什么事令你这么开心?”
春喜喜滋滋的道:“如笋姑娘,你知道吗?前厅里来了几个苏州商人,不但带来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发饰金钗啦,绫罗绸段啦,古玩玉器啦,应有尽有,你要不要去开开眼界?”
原来是这事。
柳如笋没什么兴趣,她微微笑了笑,又继续手上的工作,“不了,我不去了,你去吧!”“嗳!”春喜抢下柳如笋手上的东西,直把柳如笋拉起,“走啦!这苏州的商人可不是每年都来的!反正堡主也同意你在我的陪伴下可以到处走走了,干嘛还整天闷在屋子里?走啦,咱们去瞧瞧新鲜的东西去啦!”
柳如笋实则不爱凑这种热闹,她面有难色,“可是……”
“你也不瞧瞧,你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衣裳,不但不够暖和,还全都过了时。”春喜对着她手上补着的衣裳摇头不断,“你现在是堡主的女人了,不去挑几件像样的衣裳怎么成?万一堡主看腻了眼,说不定要把你给抛弃了,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沈逸天会因为她的衣裳而不喜欢她吗?
想了一想,柳如笋还是摇了摇头,“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嗳,走啦!堡主去城外好些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就当去走走看看也好啊!”
春喜抢下柳如笋补着的衣裳,胡乱的把她的大衣披上,直把她往屋外拉,“这好东西都已经让二少和三少给挑走要送给他们的未婚妻了,再不快点去,咱们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柳如笋实在拗不过春喜,逼不得已,只得让春喜拉着往前走。两人都还没到前厅门口,就已经听到一干女眷兴奋得吱吱喳喳的声音,“啊,这镯子雕工可细了,色泽也好看得紧!”
“可不是,你瞧我手中这丝绸,凉软凉软的,将它裁成夏天的衣裳,肯定舒服!”
春喜一到门口,拉着柳如笋,迫不及待的便想往里头冲去,“如笋姑娘,快!快点呀!”
柳如笋见前厅的人比她想像的要多,不免心有踌躇,“春喜,我看我还是不进去了,你去吧……”
“可是咱们都到这里来了!”春喜急得不断探头探脑,一脸着急样,“如笋姑娘!”柳如笋知道,只要是女人,哪个不爱看看逛逛、买买自个喜欢的小玩意儿呢?
她体贴的拍了拍者喜的手,摇头道:“没关系,你去吧,我会在这儿等你,不会随意走动让你为难的。”
柳如笋明白,春喜表面上是伺候她的小丫鬟,但骨子里却是监视她行动的人!
虽然这半个月来,柳如笋一直很想早点得知壁玉神剑藏于何处。表面上,她好似是在春喜的监视下,无法自由行动。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为什么将探寻壁玉神剑的任务,一延再延的原因……
她只想在沈逸天这里,多累积一些日后足以细细回味的感觉,这样做,应该不算太过自私吧……
她抬眼看着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前厅四周。
想来,今日也不是个探听壁玉神剑下落的时机……
春喜实在急着想去凑热闹,“哎,好啦,但你得待在这里,别乱跑哟!”在柳如笋的保证下,春喜转头便急匆匆的冲进前厅里去,将柳如笋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门外。
倚在门边,冷风呼啸的吹来,让柳如笋直打了几个哆嗦。
她紧了紧身上这件不足以御寒的大衣,尽量站靠近门窗边的遮风处。隔着细缝,柳如笋勉强也可以看到铺了满厅的珍奇货品。那摆满了桌上的珠玉翡翠、玛瑙饰品,是真的引不起她多大的兴趣。不过,在一个不吸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却有一只雕得活灵灵的小玉兔儿吸引了她的视线。
柳如笋是属兔的,这只小玉兔色泽诱人,又雕得极为生动可爱,不禁让她看入了迷。
心想,如果她有银子,一定会把这小玉兔给买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逸天居然冷不防的出现在她身后。
“啊?”听到沈逸天的声音,柳如笋眨着眼,惊讶地回头,“堡主,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我刚进门,”沈逸天皱眉看着她被冻得发红的双颊,“春喜呢?怎么没陪着你?”
几天没看到沈逸天了,他一贯傲挺的俊模样让柳如笋不免脸上泛起了红晕,她呐呐的道:“苏州来了几个商人,春喜……在里头挑东西,我在这里等她。”
“苏州商人?”沈逸天自然知道苏州商人每年都会到访的事情,他瞧了瞧里头,“要等就到屋里去等,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吹风冻身子?”“我……我不冷的。”柳如笋又紧了紧这件她娘留下来的大衣,也是她唯一的一件大衣。
她低声道:“反正里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还是在这里等好些。”沈逸天蹙眉,“就算不认识人,也可以进去看看,喜欢什么,就挑几件留下来!”挑东西?柳如笋眨着眼。
自从十二岁那年她爹过世后,直到二十岁的今天,她还没有拥有过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甚至她现在身上所穿戴的衣物,全是她娘留下来的旧衣裳改裁而成的,当然,也都是些柳少庆典当不掉的旧衣裳……
她轻抿了抿唇,缓缓瑶头,“不,我没有缺什么,不需要挑的……”
沈逸天瞧着她身上的衣裳,“我瞧你的衣裳也没几件,怎么会没有要挑的?”
“啊……这……”柳如笋顿时红了脸,她低下头,闪避着沈逸天的视线,“这些衣裳都是我娘留下来的,我只是舍不得丢而已。”
沈逸天眼中闪着精光。半晌后才道:“好了.既然不想挑东西,就赶快回房去,别在这里吹冷风了!
柳如笋瞧了里头一眼,“可是春喜还在里头,扫了她的兴总是不好……”
沈逸天皱眉,“别管她,待会我还要说说她!”
见沈逸天要怪春喜失职,柳如笋忍不住想替春喜说话,“你也别骂春喜,她年纪轻,爱看新鲜的玩意儿也是很正常的事。”
沈逸天沉峻的脸未见妥协,“她有她的责任,在沈家,每一个人都得谨守本分,绝无例外!”
“可是……”沈逸天挥手,“别说了,我自有分寸!”
沈逸天虽然生性严厉谨慎,但对待下人却出乎意料的温和。
柳如笋想起,就像上次春喜将他的往事全盘说出,盛怒的他也不过是骂了骂春喜几句而已,也没有加以责罚。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像她的哥哥一般,这么残忍无情吧……
“你还待着不动干啥?”沈逸天深皱着眉,“难道要等到染上 了风寒,再叫我加派人手服侍你不成?”
“嗯?”柳如笋不解的眨着眼,“可,你不是不准我一个人在沈 家堡里走动?”沈逸天抿起了嘴。
他当然不准她一个人四处走动。
怀疑她的身份意图是一回事,但她的身于弱,万一晕死在哪 个没有人经过的地方,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别胡乱逛就成了,快回屋里去!”
既然如此,柳如笋也不再忤逆沈逸天的意思,她轻点着头便 往前走。走不到两步,却让沈逸天叫住了,“等等!”
柳如笋顿住脚步回头,不明白沈逸天为何叫住她,””嗯?”
看着柳如笋的脸蛋,沈逸天抿起了唇。
他走到她身前,双手环胸,垂下了眼,“我待会要和逸云他们 商讨些事情,晚饭时我会到你屋里去,懂了吗?”
沈逸天的话让柳如笋顿时红了脸。她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低声应着,“嗯,我……我会等堡主 一同用晚饭。”沈逸天的眼底闪着点点精光,他用力一挥手,“好了,去吧!”
待柳如笋走后,沈逸天一个人站在前厅门口,皱着眉头看着 前厅里吱闹的女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天后,他终于踏进前厅里去。
柳如笋离开了沈逸天,回到擎天楼的屋子里,看着那张和沈逸天缠绵恩爱不知多少次的床褥,脸上又是一阵娇羞红晕。
想起他们初在一起的那天,她也不知怎么的居然晕了。等到 她醒来时,已然是隔天清晨。
自此以后,沈逸天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与她缠绵,只是,每每恩爱过后,沈逸天总是起身回自己的房里去,从不在她这里过夜……他还是不信任她吧?否则,他应该会留下来的。
她好希望沈逸天能够留下来。
柳如笋轻轻叹了口气。不想让残酷的现实破坏了她的心情,只好借着整理屋内来分散思绪。
两个时辰过去了,柳如笋见时间还早,环顾了一下屋子,便想到院子里去摘几束梅花来布置。
她步下阶梯,绕过结了层冰的池子,走了一段路才到花园里。
各品种的梅树开满了整座园子,为了想多采点各种颜色的梅枝,柳如笋只好绕着园子来采。
采了好一会儿,柳如笋已被冻得两手僵硬、脸上发疼。她抱着满手的梅枝走到石亭中,想挡挡风,歇歇脚。
“为什么不在屋里待着,又跑到这里做什么?”沈逸天自青石小径走来,皱着眉出声问着。
“嗯?”柳如笋转回头,眨着眼,“你不是说晚饭时才要过来的?现在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呀。”
“事情谈完,反正也没事,便过来了!”沈逸天步上了石亭,看着她抱了满手的梅枝,“怎么?采这些梅枝做什么?”
柳如笋顺着手中的梅枝,腼腆的笑了,“我想屋子里太过单调了些,便想来这里采些梅枝,好让屋子看起来赏心悦目些。”
赏心悦目?
只要有柳如笋的地方,什么稀世的花草都要为之黯然失色!这梅枝能发挥多少赏心悦目的功用?
“是吗?”沈逸天在石椅上坐下,看着冻得发抖的柳如笋,拍拍自己的大腿,“来坐下!”
柳如笋将梅枝放在石桌上,轻移着莲步走到沈逸天身前,想坐在他的腿上,却又不免矜持的红了脸,“堡主……”
沈逸天索性把她拉下,稳稳的放坐在自己的腿上,“这园子里只有你和我,没人会看见的!”
“嗯……”柳如笋怯怯的点着头,柔柔的将身子倚靠在沈逸天坚硬而又温暖的胸膛上。
沈逸天紧紧的将手环住她的细腰,自胸中吐了口气,“这些天我不在,有没有什么事?”
事情?柳如笋摇摇头,“没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沈逸天蹙眉,“真的没有?但我怎么听春喜说你前些天染上了风寒,还烧了一天才下得了床。”
沈逸天的关心让柳如笋好生感动。
她将螓首倚在沈边天肩上,柔声道:“不要紧的,二少有来看过我,也替我开了药方子,我现在好得很,已经没事了。”
“既然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以后没事就别老往外头跑!”捏着她冰冷发紫的小手,沈逸天索性将身上厚重的大氅打开,将柳如 笋密密的包裹在怀里,“听到我的话了?”
沈逸天身上炽热的温度传到了柳如笋心头,这一刻,让她觉得连脚趾头都跟着暖呼起来。
她轻轻闭上眼,细细品味这难得时刻,“嗯……我知道了。”
“堡主!”柳如笋为沈逸天的举动羞红了脸。
这里可是花园哪!沈逸天怎么可以在这里……
“别说话!”沈逸天呼吸愈来愈热,愈来愈沉。
几天没碰到柳如笋,胸中的欲火让他难以控制自己。
这样的感受一天天强烈,他几乎忘了柳如笋混进堡里那不单纯的意图……
沈逸天将唇紧紧贴着柳如笋的下颔,声音沙嗄,“如笋……”
感觉到沈逸天强烈的意图,柳如笋娇羞得忍不住将脸埋在他颈项之间,“不行,不可以……”
沈逸天管不了这么多了!
炽热的情,瞬间燃烧了二人。翩翩飞雪,又悄然降下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