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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歪传 第三章 作者:凌尘

  太阳暖暖的,风软软的,龙帅帅的,爱妮漂漂的,雅彦拙拙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以上的话是爱妮说的)……只可惜日头人头无限有看头,她却要走上生命尽头;真是可悲的冤大头!      
  “谁先?”爱妮往崖底一瞧,脚软了。      

  雅彦优雅地躬身。“lady  first!”迟来的绅士风度终于很不要脸的过时展现了。      

  “要先什么?”只有龙昱顼仍搞不清楚状况。      

  不跳不行!跳了还有希望,不跳就死定了。反正摔死也是死,过不了关也要死,那就干脆一点,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过,既要死贫道,不如先死道友!雅彦心头灵光一闪,伸出手指着远方,“龙兄,你看,钞票在天上飞!”      

  “真的?”爱妮反射性问道,两眼冒出$  的光芒。没思考进这个世界哪来的  “钞票”,就算有,又为何会在天上飞这种问题。      

  (统计人的职业病之二——听到看到“麦克”一族其近亲钞票的名字,两眼就会绽放“麦克之光”。)      

  “什么是钞票?”反应慢半拍的龙昱顼以为又有新鲜事,把头一转。      

  在他二人还搞不清某状况的那一瞬,雅彦以闪电般的速度将龙昱顼用力一推  ——      

  “啊——”一声惨叫直冲云霄,渐渐声音越来越小……      

  雅彦似乎听到大嘴巴被小精灵吃掉时,冒泡泡的“挽歌”音效。      

  可怜的龙昱顼,“钞票”是什么都还来不及知道,就被人卖了。怎么死的都不晓得,甚至连帮人数钞票的机会都没有!      

  爱妮从惊愕中清醒,破口大骂:“林雅彦,你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子对待朋友?太烂了!大烂人!宇宙天下究极无敌超级霹雳大混蛋!……”      

  雅彦揉揉耳朵,“所以我们接着也要下去陪他,你没忘了我们的目的吧?”      

  “你是说……”爱妮想起来了。要跳崖才有秘笈!      

  No  Jump  No  Book  !(这是错误的文法示范,聪明的读者请不要照着学)      

  “来吧,机会难得,跟我去死吧!”雅彦拉着她。      

  “不要!”爱妮死命往后躲。      

  “爱妮,如果不赌,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就算会摔死,也总比明知道回不去好吧?我们总共三个人,大家一起死也有个伴。虽然说三个人凑一桌打麻将勉强了点,多找一个人洗两家牌嘛!”雅彦实在是赌性坚强,赌到死为止。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爱妮心不甘情不愿想着。      

  不容她多想,雅彦上前一把将爱妮横抱起。      

  “做什么?放开啦!”爱妮惊慌大叫,“你这个土匪、强盗、变态、色狼  、恋童癖、采花贼、大淫棍——”      

  雅彦头皮发麻,发觉他什么都没做,竟就被骂成什么都做了!真是大大有损他的清白啊!如果说损失清白却连什么油水也没捞!就这样白白让人冤枉,  岂不是亏大了?      

  “喂!你是在暗示我,我应该当这类的混蛋是吗?那么……不如在死前完成你这个心愿,如何?”雅彦嘿嘿冷笑。爱妮吓的立刻住嘴,脸色煞白。      

  雅彦见她真吓着了,柔声道:“如果你害怕,就把眼睛闭起来,反正有我当肉垫,顶多不成功便成仁,垫你的棺材底,我会抱紧你的,振作点。”    

  要是真死了,他对飞翔天地那帮人的遗言是:烧一副麻将给他!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爱妮认命地闭上眼睛,语带哭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好凶喔!我恨你!”      

  “你要恨就恨吧!不过所谓物极必反,祸福相倚……不要告诉我你原来是爱我的喔!”雅彦转眼又嘻皮又死不要脸道。就当是死前的一个玩笑,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受死吧!      

  哼!物极必反?她穷到极处为什么没发财咧?祸福相倚?这么衰尾的掉到这来,为什么不顺便赏个帅男人给她咧?这算什么!爱妮怒瞪雅彦。什么爱不爱的,臭美!      

  半晌,雅彦打破沉静,“放轻松,不管上天下海、要死要活,我们都不孤单。”      

  这话倒是挺感性的。爱妮眼神晶亮闪烁,泛着水光,突然道:“要是我们没死,下去后,我有话要问你。”  

      

  雅彦奇道:“那若倒霉死了呢?就不问了?”      

  “那到地下再问。”      

  爱妮不再出声,神情趋向坚定。雅彦见她总算冷静下来,吸了口气,便缓缓向前移动脚步,然后——超高分贝的尖叫声从山崖下传来,震通天地任督二脉…  …      

  ××××××      

  爱妮醒来,发觉她和龙昱顼像串烧一样被卡在树上,底下便是万丈深渊,吓得脸色忽青忽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同龙昱顼相顾无言。      

  爱妮揉揉腰部;龙昱顼也哀叫着爬了起来;而雅彦就这么去了……?  

  “你……  你……死就死,半夜不要回来找我喔……你听到没?……”爱妮喃喃念着,越念越小声。      

  突然想起忘了问雅彦的宿舍房号;如果此行她一人能过关,她要回去……接收他的电脑!      

  “吵死人了!不要鬼吼鬼叫好不好?我当你的肉垫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施展魔音穿脑,飞翔天地怎么不把你这项独门功夫也列为可修练的武功之一?”雅彦没好气道。      

  声音自身下传来,打爱妮低头一瞧,才晓得把雅彦压着了,不好意思的赶紧起身相扶。      

  “你没死啊?太好了,先告诉我你宿舍地址。”      

  雅彦的头发竖了起来,“你想做什么?”离开这个game之后,她要夜袭吗?不能说!不能说!      

  死前那种临别依依的情谊,此刻根本找不着一些些蛛丝马迹,可悲啊可叹,两人似乎全忘了的样子。      

  爱妮静下来仔细一看,赫然发觉三人全被吊在半山腰的树上,差点失声尖叫  ——雅彦眼明手快,赶紧趁她不注意将她拉下树,跳到崖边一处不小的立足之地。      

  “我们为什么会跌下来?”龙昱顼也跳下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晓得被这两人出卖了。      

  “不知道耶?我们也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大概是山路太滑太陡,或是有人乱丢香蕉皮……”雅彦厚脸皮地岔开话题,“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出路。”      

  说着说着,雅彦急急向崖壁接近。如果没料错,入口应该在靠崖这边;有山洞才有戏唱,这是武侠小说的不灭定律一——阴雨霏霏的夜晚,荒山野岭的一个山洞里,微微传出光亮,入内一探,只见熊熊火光照耀着一个衣衫单薄、浑身湿透的美女……噢呜——雅彦想着想着就要发出狼嗥。      

  “有了。”爱妮的声音打断了雅彦的遐思。“看看这里,有个山洞耶!打火机借一下吧!黑漆抹乌的,看不到里面。”她对着雅彦道。      

  “没有,我十八岁,我不抽烟。”雅彦摇摇头。呜呜呜……三个人一起行动,就算有美女也无从下手。      

  “你十八?!我还幼稚园大班哩!林雅彦欧吉桑。”爱妮差点恶呕。      

  “打火机是什么?幼稚园大班是什么?欧吉桑是什么?抽烟又是什么?”龙昱顼好奇心又被引起了。      

  “火鸡是一种很喜欢乱叫的鸟类,叫的比公鸡咕咕咕还吵人,所以有时候人们很生气,就会拿起藤条鞭子打它。所以说藤条鞭子就是‘打火鸡’。”雅彦随口扔给他一个答案,以防他再罗嗦。      

  龙昱顼歪了歪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不一会又摇了摇“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样虐待动物不好吧?即使是供人食用的家畜家禽,要杀它也得绐它个痛快,不该虐待,太不道德了。”      

  雅彦胡谄的答案转了一个大弯,成功地让龙昱顼忘了怀疑他们要“打火鸡”做什么用?      

  了不起!即使龙昱顼是古人,也己经有电宰、火化、安乐死这类“人道处理动物生命”的概念。爱妮暗想,要是龙昱顼是现代人,八成是流浪动物之家或保护动物协会的成员之一吧?      

  雅彦歪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对了,龙兄,你应该会有……”爱妮苦苦思考着那东西的适当名称,“火  ……火摺子吧?”赶紧断了龙书呆的话题,不然他又要追着问其他问题了。      

  龙昱顼摸摸口袋,掏出打火石。靠着那一点微光,三人走进了蜿蜒肠洞。      

  “在这种地方,会不会出现很多迷宫,然后一大堆敌人挡路?通常武侠Rpg  走到这种地方,都会来上这么一手,教你转昏头的,怎么办?要是更不幸,他们又想劫财劫色……呜……我要回家!”爱妮呜叫着。      

  “那刚好可以增加经验值,提升作战能力。”雅彦懒懒地掏掏耳朵。“要是敌人想劫财就动你的,至于劫色,我来牺牲好了。”如果挡路的是美女,他会义不容辞牺牲的。      

  “你……”爱妮那鄙视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只涂了奶油的苍蝇,自称是蝴蝶,恶!(奶油butter十苍蝇fly  =蝴蝶buttemy  )      

  龙昱顼战战兢兢地跟在雅彦后头,爱妮则神经兮兮地跟着龙昱顼,看前又顾后,鬼鬼祟祟像贼一祥。这样转来转去,碰了几次壁,终于找到了个依稀像个房间的洞穴。      

  “有盖的就掀,没盖的就敲,敲不烂就砸,砸不破的就放火烧!”爱妮义正辞严地发号施令。“这里头应该有很多银两,或是仙丹妙药、宝剑兵器一类的宝藏,一个都别放过!”(她的口气听起来不像是来寻宝的,倒像是越货的土匪。)      

  两人翻箱倒柜,也只不过找到了一百两银,和一把刻着“攘情”的宝剑。      

  “一本秘笈都没有?太说不过去了。”      

  爱妮和雅彦对于这样的收获,感到有些失望。飞翔天地的人好抠喔!      

  正自诅咒不已,突然,传来缓缓一阵浅吟低颂。音调相当缓慢,充满了感情  ——  

  “月出皎兮。使人燎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使人燎兮。镑天受兮。劳心惨兮。      

  月出照兮。使人燎兮。舒天绍兮。劳心惨兮。      

  只见龙昱顼痴痴地看着墙壁,口里念念有词,不知因何有感而发。      

  爱妮悄悄问着雅彦,“他刚刚念些什么鸡猫子玩意?”      

  雅彦听来听去,反覆只有那三句话重夏,随口道:“好像是说晚上嘛,月亮出来了,亮晃晃的搞得人睡不着,无聊透顶,只好月下苦读念书,谁知道书是个夭寿的东西,念得劳心费力,惨兮兮。”      

  这大概是龙昱顼念书念到发神经,所以发发牢骚吧!      

  雅彦觉得那时赶考的莘莘学子,比起今天的可怜学生,差不多的凄惨。      

  爱妮这回不再上当了。这种解释就算白痴听了,也该晓得是胡说八道,她不该期望雅彦的文化水平会好到哪去。爱妮对雅彦的学识评价,立刻降低100  点。      

  “龙兄?你怎么了?”雅彦见龙昱顼怔忡面壁,不知在看些什么,一时好奇靠了过去。一见之下,也跟着发出“咦”一声——“这是什么?”爱妮见状,也研究起那面石壁。      

  这石壁黑漆漆,上头似乎雕了些什么图像……依稀是一个长衫女子,仰头对着一颗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的球;根本看不清楚人物的模样和旁边其他东西嘛!      

  爱妮忍不住大喊,“喂,飞翔天地的美工听着,你们真是太懒惰了!这面石壁简直是低档品,难道这也算是线索?不要以为程式没BUG  (程式错误)就可以混过去,下次要注意,听到没?”      

  “拜托!你不要找碴好不好?万一惹恼了他们,我们出不去不就完了?”雅彦出声警告。“大概是你的荧幕解析度不够。我就看起来清楚得很,石壁刻的还可以啦!”      

  到头来,他也跟着乱扯了。      

  “谁说的?s3  ThoM  +2  的显示卡应该不至于会这样吧?”      

  雅彦职业病起,“那你VGA  (显示卡)是设定成几色?”      

  “High  Color,16bit  ,800  ×600  吧……”爱妮喃道。      

  突然发觉怪怪的,“喂,林雅彦!你少唬我好不好?我们掉进去的是同一个世界,跟我们不同的荧幕有什么关系啊?”      

  被发现了。林雅彦诡计得逞地笑着。      

  喧哗笑闹了一会儿,两人惊觉不对,机警地四张处望——还好,四周没有一点动静,飞翔天地没理他们。      

  只有龙昱顼痴痴望着石壁,完全没听见他俩的对话。      

  “龙兄?龙兄?”雅彦摇摇他。      

  龙昱顼回过神,苦笑道:“美人对月,月华映美人,多像那老爱对月长吁短  叹的佳人,唉!你在哪里?”      

  没头没尾的叹息,仿佛那石壁上模模糊糊的女人刻像,是个绝世美女似的。爱妮有些无法理解,她拍拍龙昱顼的肩膀,“你是说这上头的这个鬼画符,很像你的梦中情人?”      

  龙昱顼淡淡点头。      

  “那你认为她现在可能在何处?”雅彦趁势问道。为了过关,任何有可能的人选都要撮合。      

  “她性喜流浪江湖,寄寓天地、倘徉四海,不为我等凡夫俗子稍驻足。”这拘谨的龙昱顼首次因着气氛而露了口风。其实,跟着他们闯荡江湖,也有大半原因是为了找她。      

  “她叫什么名宇?”雅彦进一步问道。      

  龙昱顼一脸沉醉,“缪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说着说着,又吟起诗来了。      

  又来一个非现代人可能会用的超古典名字,“好吧!包在我们身上,管教你抱得美人归。”雅彦承诺着。      

  龙昱顼当作听听就算,没记在心上。他对美人的爱慕是只敢想,不敢行动的。      

  “这石刻上的女人真的有那么漂亮?我怎么看不出来?”爱妮一颗头左倾右歪的,仔细看着石壁。      

  “日有所思,石子也成珠玉,写意!写意!”龙昱顼摇头晃脑念道。      

  真糟糕!一旦这呆子发起痴,讲话就越来越文言了!      

  爱妮决定吓吓他,吓醒了才好沟通……      

  “喂!你觉得这石壁的美人漂亮,还是我?”爱妮搔首弄姿,嗲着声音道。      

  “什么?你……”龙昱顼是恢复了精神,有一半是被吓醒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爱妮。“他”是女的?      

  “哈哈哈!没人会相信啦!”雅彦在一旁幸灾乐祸,“油煎荷包蛋不会变成水蜜桃啦!SIzE差太多啦!”      

  爱妮吞不下这口气,白了雅彦一眼,转对龙昱顼笑道:“来,你过来一下,  我们到隔壁房间去,本美女证明一下给你看。”她巧笑倩兮地拉着龙昱顼的手往隔壁房走去。      

  雅彦急道:“喂,爱妮!你想做什么?”      

  爱妮没理他。      

  雅彦慌忙大叫:“爱妮!千万不要对龙昱顼施暴啊!人家虽然英俊潇洒,洒尿又没乱洒,遵守交通规则又爱国,你何必乱惩罚人家?你想当sM女王也不要挑上他啊!他这么善良老实,你不要残害人家,我来代替他牺牲好了!喂!……“雅彦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急得大喊,口不择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雅彦越来越不安了,不过他不是担心龙昱顼,而是爱妮。龙昱顼长这么帅,难道爱妮看上他了?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不会吧!这又不是H  —game,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吧?可是这些人物又这么真实……雅彦胡思乱想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爱妮与龙昱顼衣冠整齐地出现在门口。只见爱妮抛给雅彦一个胜利的眼神;龙昱顼则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模祥,愣愣地不说话。      

  雅彦见这阵仗,赶忙问爱妮,到底用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手法,让龙昱顼相信她是女生。只不过任凭雅彦怎么问,爱妮总是摆出不置可否的摸洋,问龙昱顼,他则是拚命猛摇手,死也不肯说。      

  雅彦心里点了长长的引信,连接着万吨炸药——      

  ×××××××××      

  石壁果真有机关。      

  那天,爱妮和龙昱顼到一旁验明正身去,雅彦握着那把攘情剑,闲着也是闲着,就拔出剑朝石壁敲了几下,还真让他找出不对劲处。他发觉石壁上的某处是空心,敲下的音调高了几许,正巧他又是郁卒期间,随手一砍——石壁里就掉出  了一本秘笈,和一把刻了“刻意”字祥的刀。      

  果然来这套!雅彦对自己料事如神颇为得意。武侠小说中,如果被困在出不去的密闭空间里,通常墙壁上都会暗藏机关,不是秀出逃生门路,就是藏了什么好料,飞翔天地的企划人员果真是没什么创意,这么容易就让他猜到,逊!      

  不过,没创意也不要那么有头无尾嘛!通常这时,男主角身旁不是该有一个漂亮女主角陪着吗?飞翔天地何不继续没创意下去,赏个美女陪他,不要让他在这里形单影只的等人呀,唉!      

  他边翻阅秘笈边叹气。叹了两口,立刻又精神抖擞。      

  一本“攘情剑法”秘笈和一把刻意刀……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附赠两张人体穴道图,一男一女,比例写实,该有的都有,雅彦眼睛不禁睁得雪亮。  虽然图像不如今日的照片逼真,但在这个古早年代,己经可以算得上是张风月图鉴了,他小心地收藏。      

  攘情剑法有了,刻意刀法呢?尚未见踪影。雅彦不怎么在意,只是满腹心事,揣测那两个宝贝究竟是怎么个验法?爱妮没事吧?(他好像担心错人了?)      

  后来,当爱妮见到那两张人体穴道图,由不得他分辩,她一把抢过那张女体图像,省得被雅彦的口水弄湿,只留下男子图像给雅彦练功用,好教他连想入非非的机会都没有,哼哼!      

  可是,自那之后,雅彦的态度就隐约有点不同,爱妮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对于雅彦急欲得知她与龙昱顼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只是觉得奇怪,干脆守口如瓶,不告诉他。      

  至于雅彦,他可不愿承认那是来自心中莫名的醋意;爱妮竟然与龙昱顼一夕之间混熟了许多,让他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跟一个Game中的人物吃醋,简直丢脸丢到火星去,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三人在客栈将体力值补到满点。爱妮二话不说,将攘情剑法扣押,说是等刻意刀出现后,再让雅彦去练。说实在的,她对剑法较有好感,一般的武侠小说作者甚至读者,似乎都有这个倾向。      

  所以,刀就让给雅彦去捡破烂喽。      

  “接下来该往何处去呢?两位?”龙昱顼道。      

  自从知道爱妮是姑娘后,他就有点不习惯她不同于一般姑娘家的言行举止,还好他的梦中佳人虽对他不假辞色,也不会如此这般怪异,他不必去习惯爱妮。      

  “龙兄,什么地方还有奇人异事?”爱妮顺口问。      

  龙昱顼面带歉意地道:“在下初出江湖,见识不够广,两位不妨问问旁人。”      

  “唉,没办法,为了得到线索,你给我一点银子买消息吧!”雅彦向爱妮伸手要钱。他们的经济大权现在掌握在爱妮手上,连他也跟着要过甲级贫户的日子,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啊?      

  “你要怎么买?”爱妮细细数了三钱银子。      

  雅彦一把抓过五两,不理会爱妮割肉般的表情,朝店小二打交道去。      

  “听说你叫做店小二是吧?”雅彦问道。      

  这个人有病啊?他根本就是店小二,何必听说?“客官有啥吩咐?”店小二勉强赔着笑脸。      

  “我想请问,你为什么不叫做店大大或店大二、店老二、老三之类的,偏偏又小又二的,好像可怜的小媳妇,一点职业尊严都没有,你没向老板抗议过吗?”      

  雅彦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么无关紧要的鸟事,爱妮要是听到了不揍人才怪。      

  店小二歪着头。是啊?他为什么叫做小二?听起来是很凄惨,不过他好像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说这个。你肩膀挂着的那条抹布,到底干不干净啊?每回我看武侠片中那小二挂着条抹布,我就怀疑,就算刚开始是干净的,抹了几次后又挂回肩膀,时间一久,你衣服也脏了,抹布也容易孳生细菌,恶!你们店到底卫不卫生?你们老板识不识字?”雅彦皱眉问。      

  “请问客官,不识字跟不卫生有什么关系?”店小二苦着脸,怀疑碰上找碴的。      

  “当然有关。不识字兼没卫生,那可是布袋戏里最最最最……罪大恶极的缺点,知道吗?”雅彦神气活现地教训小二。      

  “是是是。”不知道是谁说的,顾客永远是最大的!      

  店小二恨透说这话的人。      

  “好了。刚才讲的话只是暖舌运动,先让你适应一下我的博学多闻,等会儿才不会斗胆想诓我银两。哪,这是一两,一个问题一两银,你老老实实回答,满意了才有下个问题,知道吗?”雅彦掏出银两。      

  店小二见有钱可拿,友善指数上升100点;雅彦目光逼人,身子靠近了店小二,  “我问你,江湖第一美女是谁?哎哟!——谁打我?”      

  他回身一看,看到爱妮两眼冒火、双手叉腰,刚刚他头上那颗爆粟显然是她下的手。      

  “你花银子问这样的问题?”爱妮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子哼出来的。“还是我来问,省得浪费。”她转朝店小二,“我问你,现任武林盟主叫什么名字?长相如何?今年几岁?家里有多少财产?往在何处?娶老婆没?”      

  咳,雅彦捂着口,止往将要喷出的声音。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店小二对这凶巴巴的“小男生”不是很有好感,还是道:“现任武林盟主姓徐名宁,相貌堂堂,居无定所,财产……他是丐帮帮主,大概很穷,也没有老婆。”      

  爱妮拿出一两银子晃了晃,“说清楚点。”      

  “是!”小二的精神指数上升顶点。“徐宁年纪二十八、九,三年前当上丐帮帮主,武功天下第一,人高马大,相貌俊朗,威仪严正,虽然是乞丐头,却很受大伙儿敬重,是当今天下第一流人物。”      

  爱妮终于有点满意了,听起来很像是男主角的条件。      

  “最近可有他的行踪?”她问道。      

  “真巧,再过半个月,丐帮要在河洛江边开大会,你们若想见他,到时可以碰碰运气。”小二涎着脸,看着爱妮手中的一两银子。      

  “怎么走?”守财奴爱妮的那一两,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拿走。      

  小二花了很大的功夫,外加当场画了张详细的地图,这才拿到那一两银子。这么辛苦的拿到钱,他除了叹息钱难赚外,对爱妮的友善值也下降温度50,却对雅彦的友善值又上升了50点。      

  “刚刚这位仁兄问的问题,就当免费附赠好了。听清楚了,江湖第一美女名唤隋纷飞,是隋月庄主的女儿,容貌万中选一,不会武功,是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住在下邳城郊,年方十七,也尚未婚配。”小二拿了钱好说话。      

  “好啊!那就往隋月山庄去,她也有可能是女主角。”可以见到美女了,耶!雅彦喜滋滋想。不过这姓名还真是少见的怪,维持武侠小说一贯风格——没创意的怪。      

  爱妮想先去河洛江畔,见见那个有可能是男主角的徐宁,不过时间似乎还没到,只好答应先去下邳城。她询问龙昱顼是否有同行的意愿。      

  雅彦见到爱妮不忘拉着龙昱顼一道,顿如置身醋桶,连望向龙昱顼的目光也酸酸的。如今他衷心希望龙昱顼是男主角,有命定的女主角相配,不管是缪想容或是隋纷飞都行,这样爱妮就不能动他脑筋了。      

  龙昱顼则是满头雾水地,接收两道截然不同的奇怪视线。      

  现场死寂得教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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