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的中央有两道人影——
“我求求你好不好?求你别再折磨我,我受不了了!”水上龙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着鱼绫芸哀求。
“先生,我们认识吗?”鱼绫芸漠然地瞧了他一眼。
“你别老是拿这句话来敷衍我!”他气急败坏地猛跳脚,“一个月了,难道你还闹不够吗?我们之间的冷战到底还要僵持多久?”他发觉他们之间已有种严重的疏离感。
自从那一天芸儿误以为他要打她后,这一个月的日子对水上龙而言,好比置身于热火煎熬般令他难以忍受。要是再如此下去,他们之间的误会恐怕会一直解不开,他不要再这样!力求挽救是唯一方法!
“你认为我在玩?”鱼绫芸挑挑眉不置可否地道。
“若说你这样叫玩,那还倒不如说你这叫固执!”
鱼绫芸不晓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固执,只知道每次一和父王吵架,就非得吵个鸡犬不宁,直到对方先屈服为止。父王每一想起就笑说她个性固执,任何一点芝麻小事都让她当天大的事,而且非得闹到全部的人也跟着鸡飞狗跳不可。而她总是争说自己是最坚守原则而非固执,现在仔细想想,难道自己真的很固执。
其实,她也不想跟龙如此僵持下去。毕竟自己能留在陆地上的时间只下不到三十天。老实说这场争吵她早在翻脸的第三天便已气消,只是她一直拉不下脸先行道歉,如今他已先来要求和解,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嘿嘿!她得先乘机报仇一下。
“其实,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只不过……”她故意拉长音调,在于引起他的注意力。
“只要你能原谅我,不论你要我做什么,我全都答应你面且毫无怨尤。”水上龙急急地道。
“我都还没有说出来你就急着答应我,你不怕我会说些为难你的条件吗?”她故作冷淡地道,哈!她就等他那句“全都答应你”,此刻她的心头可是暗自窃喜呢!
他耸耸肩,“只要能让你原谅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幸亏地这次终于理他了,否则母亲大人准会给他顿排头吃!
“希望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他认真且诚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好了,我想我们别再多说废话,我要求的条件有三项,这三项不会让你困扰的。”她真怕他一个眼神就打垮了她好不容易戴上的假面具。
“就怕会。”水上龙喃喃自语,他并不是害怕什么,而是芸软盘有着太多太多的状况了,只要她特意强调那是件颇轻微之事,那也正代表着她在说反话。
“别穷蘑菇了,快说重点吧!”他有些不耐地催促。
鱼绫芸立即白他一跟,“我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和你独处,我说完马上就会走人,省得有人嫌我碍眼!”她朝他冷哼一声。
“我没有……”
她打断他的解释,“第一,你必须选择一天裸着身体到街上行,让大家看看不穿衣服的你是什么模样且限定在三天之内完成……”
“不干!说什么我不干!为什么要我做这么丢脸的事?”水上龙愤怒地说道,他宁可去死,也不要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不干?好,那我多说无益。”现代化她旋即转身却离去。
他慌张失措地紧拉住她的主角,“但是,我……又没说不答应。”他有些吞吞吐吐,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他真怕这么一走,下一次要想再找机会像这样和她交谈恐怕不容易。
“能不能通融一下,第一项条件可否改换别的?”他抱持着最后一丝希望。
“不能。”话一出口,她就看到他失望的表情。
水上龙叹了口气,“天哪!要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表演裸体秀,这简直是叫他去死嘛!
芸儿干笑了几声,“先等你做完第一项之后再告诉你。”事实上她还没有想到呢!
看到她那反动派好似嘲弄的笑容,他胸忧如燃起一把无明火般,好想将他眼里看起来像个邪恶天使的她给一口吃掉,可是他极力地抓住即将消失的理智,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你给我站住!”鱼芷芯又羞又气地指着前方像是要走的男人。
拓拔薰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脸上明原的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的眼光停驻于她红肿的唇上.仿佛十分欣赏在她红唇上留下的遗迹
“你……你……”
“我怎么啦?”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
“你偷袭我!”她指着他,依然红潮未退。
倏地,拓跋薰眸光一闪直盯着她,仿佛当她是个稀世珍宝般。“我每天都这么吻你,早就算是偷袭了。”
闭言,鱼芷芯的面颊更红了,她大叫一声:“我不理你了啦!”话一丢,便立即奔进房里。
拓跋薰见状,嘴角尽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真的得感谢老天爷好场适时的雨啊!他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令他心动的女人。没想到老天爷竞如此眷顾人,送给他一个娇巧可爱、和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长得如此相似的她,真是太感谢老天爷!
还记得一个月前的那场雨,芷芯倒在他的车子前,被最近霉运当头的他给发现,原以为自己又多了一个麻烦,所当时的他还边骂边将她抱上车后载了回家。
没想到,鱼芷芯因发烧而感染肺炎,他照顾了她七天,两入竟日久生情,进而成为一对情侣。
此时,他发觉自己真的很幸福,什么东西全都拥有,就只差个妻子来让他疼爱了。或许,该是她在身边的时侯!
天空万里无云,花园里鸟语花香,绿油油的草坪中隐约有股雾气,湿郁的草香充斥于花园之中,让人有种置身梦境般的感觉。
此刻,应该是令人舒服得不想起床的时候,然而偏偏却有人刻意来破坏这原始的要静与片刻的自然风味。
“起来,你快给我起床!”如此大的嗓门,就连国家测绘局飞上枝头的小麻雀都给吓跑了。
“干嘛啦?你很吵耶!你不想睡就别打搅别人的好眠!”水上龙不悦地翻身甩开即双扯着他衣袖的手,而后随手拿个枕头掩住头继续呼呼大睡。
“不能再睡了啦!今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你都没有什么行动,你到底要不要我原谅你啊?”鱼绫云仍不停地扯着他的衣袖。
“哦?怕太早丢脸是不?这也没关系,只要你有去执行,我是不会有意的。”她故意出一反动派得意的笑容。
虽说他挺生气的,但还是得忍住怒气。“我认为我有询问的权利,我实在想不透你为何非要我裸着身体以街上游行作秀?”他咬牙切齿、忍气吞声地一字一句说着重话,尤其是最后两字。
“你多看了我的身子又不帮我穿好衣服,害我在大家面前丢尽面子,若不好好罚你一下,难消我心头之恨!”鱼绫云双颊气鼓鼓且面色红润,样子好不撩人。
闻言,水上龙笑得弯腰捧腹,“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你居然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原来你只是气不过啊!”他又大笑了几声。
“你别给我笑!”她恼羞成怒地斥喝,然而他仍我行我素的笑个不停,“你还笑!”她气得猛跳脚。
“不笑哪行?要是不笑,那是会憋死我的,我要是死了的话,那你不心疼死才怪!”他揶揄地笑说。
“你的脸皮还真厚啊!”她努力掩饰心底的惊喜,不住地瞪着他,好似这么瞪就能瞪死他一般。
“脸皮不厚一点的话,你又怎会爱我呢?你说是吧?”他挤眉弄眼,嘴角浮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不跟你闹了啦!”她感觉自己的双颊好像在发热。
“我总觉得你好像早就原谅我了。”水上龙一直盯着她,好似要看穿她似的。
鱼绫云嘴微牵动了下,“有吗?没有啦!”她淡淡地道,内心实则慌乱不已。
“你究竟几时要到街上裸体游行?”她赶紧转移话题,只希望他不会再绕着那话题打转就好。
“我会去的。”他说得有些心不甘情不原,“又不是要赶着去投胎!那么急干嘛?”他没好气地咕哝。
“你说什么?”她白他一眼。
“没有、没有!”他忙不迭地摇手慌道。
“妈妈要我叫你下去吃早餐,你快一点,我先下楼去了。”交代完毕,她便走出房门。
“唉!”见她离去后,水上龙叹了口气,他躺在床上,双手枕于脑后,思索着该如何不让自己在街上作裸体秀。
真伤脑筋!他几乎想破了头,却只能懊恼地将十指交错于发丝之中,仍然想不出个好办法能让芸儿自行解除对他的惩罚。
这件事他根本不敢让其他人知道,生怕这么一传出去,他的一世英名、一生清誉将毁于一旦,那他可真的不用做人了!他才不会做些摧毁自己、虐待自己的事呢!
他在心中不断呐喊,他不要啊!怎么办?得想个上上之策……
“儿子啊,快点下来吃饭哦!”
又一个大嗓门二度打扰他,只不过这一次是他最亲爱的母亲!
“就来了!”他不耐烦地应了句,然后慢动作地走到一楼。
大客厅里,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显然十分空闲。
鱼绫芸自粉颈上取下项练置于圆木桌,然后打开项练上的小盖子倒出一颗约似小水珠般的药,接着吞下去。
小茱不经意地瞥到,便纳闷地问:“你感冒了吗?”
“不是,这个是……”鱼绫芸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呃……这个是糖果!”总不能对她说真话吧!
“咦!糖果!那能不能让我吃一颗?”小茱坐到她旁边,带着好奇的眼光盯着她未来的嫂子。
鱼绫芸倒抽一口气,“不行!”她坚决地回拒。
“为什么?”小茱不悦地叫道,不会小气到连颗糖果都不给吧!
“因为……因这种糖果只有我一个人能吃,其他人是不能吃的。”她急中生智想以这个解释搪塞过去。
因这种名为毒药的魔药,唯有人鱼可以吃,其他族类皆不实,万一吃了魔药,可是会赔上自身性命。
“我不信!哪有糖果只限定一个人吃的?我吃啦,嫂子!要是不给我吃的话,我就跟大哥说你小气到连一颗糖果也不给我吃。”逼不得已,只好采用威协方式。
“没关系,你去说。反正你大哥老早就明白这种糖果只有我一个人能吃。”鱼绫芰无所谓有地耸了下肩。
见情势不对,小茱立即撒娇地拉拉芸儿的衣袖。“不要嘛!为什么你能吃而我就不能吃?让我吃嘛,好不好?”不知不觉地,她的四肢就像墙上的壁虎般粘住芸儿的身躯。
“不行就是不行!”鱼绫芸不自觉地提高音量,语气很坚定。
小菜强忍住聚集在眼眶中的泪水,以一双无辜又怜又爱的眸子盯着她,“为什么不行?”那颤抖的语调听起来都让入有股想保护她的冲动。
“因为你吃了会立刻香消玉殒。”没法子,只好主出事实的一部分。
“真的?哇!好恐怖喔!”胡说!她才不信呢!分明是芸儿自己想独吞。所以才不要让她也一同分享,改天她要找个机会偷吃一颗!
鱼绫芸急于扳开小茱的手脚以至于没能及时运用自己的透视能力读出小茱心中正不怀好意地计划着。
“既然觉得恐怖就别试了,知道吗!好了啦!小茱!你快点给我放手!你的手脚怎会如此缠入啊?”
“我会啦!别担心。”小茱立即放下她最厉害的缠入功,离开她三步之距。
见危机解除,鱼绫芸松了口气,盖上盖子,再将项链戴在自己头上。
站在一旁的小茱直盯着她的动作,要是稍有警觉性的人,或许会注意到她眼神中透露也她心里有某种计划正在成形。可惜,一向迷糊的鱼绫芸根本没有发现。
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声由二楼传来,接着而来的是一阵重物撞地的巨响。
此刻接近午餐时分,所有人全在家里等候吃饭。
当所有的人听到声音之后,皆顾不得手边的事直奔至二楼的书房,因为声音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农藏首先发现众人里没有水上龙的身影,“书房里面该不会是阿龙吧?”
众人闻言皆倒抽了口气,尤其鱼绫芸更是一脸的着急。
“开门啊,儿子!你在里面怎么了?”李仪秀着急地敲着门。
听到里面没有回音,农藏只好直接打开门。
然而大伙儿一进书房后,眼前的景象教他们全吓得呆住了,一个踏板长阶梯倒在大书椎前的地上,书柜上的一些书籍四散于地面,有个人正倒在书堆之中,整个书房是一团乱。
鱼绫芸急奔上前。“怎么会这样?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而泪珠正在眼眶中打转。
一浯惊醒梦中人!一群人立即上前查看水上龙的情况,一起将他抬到他卧房的床上。
“小茱,你快去打请陈医生过来一趟。”李仪秀急忙道。
“喔!”小茱立即转身奔下楼。
“你真是的!”鱼绫芸左手拿着盛满白粥的碗,右手持着汤匙,小心翼翼地在白粥上吹着气,接着送进水上龙的嘴里。“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还好没什么事。”
坐在床上的水上龙喝了一口粥,“哦?是吗?”他不在意的神情仿佛事不关已似的。
“死暴龙!”你怎么如此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是他一副不甚在乎的表情,可真快把她给气死了。
他挑挑眉凝望着她,其实他心里非常明白,他根本就不会有事,原因是——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我受了伤也有你照顾我嘛!如果我真的伤成残废,你会不会不理我?”
鱼绫芸立刻摇头,“我才不是那种人!你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还是你。”
水上龙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在昕到这些话之后,他心里充满了欢悦的窃喜。
本来他是不相信老天爷或菩萨的,而今,他似乎开始相信并学着感谢么天的恩赐,感谢它送给他一个最爱的宝贝——芸儿。
“来,快点吃惊,我还有事得出去一下。”她再次舀起粥送进他嘴里。
水上龙不动声色地挑挑收,边嚼着粥边问:“你要去哪里啊?”听起来像是随口问问而已,其实他心里可紧张了。难不成她想趁他行动不方便时去找情人幽会?
鱼绫芸有些掩饰地笑笑,而手中的动作仍不停地持续着。“没有啊,只是去会会朋友罢了。”老实说,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免得他问东问西、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多烦呀!
“那记得早点回来喔!”他帮作不在意地叮咛着,然而心底却背道而弛地冒出无数个孤疑的问号。
该死的!前一刻才感谢老天爷的恩赐,这会儿芸儿竟又开始教他担心。
忽然间,他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心虚,让他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她是何时认识那个朋友的?
看来,他必须暗中调查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他一定要好好地质问她。
柳絮飘影,阳光挥洒,一对璧人于庭园中,状似亲昵地坐在悬吊式摇椅中。
“薰,我想回家一趟可以吗?”鱼芷芯离开他的臂弯,抬起头看着拓跋薰,声音娇嫩地问道。
“做什么?”拓跋薰皱了眉,他不希望她离开自己身边。
“我有预感姐姐今天会回家,我怕她看不到我会担心。”她有些愁眉不展地垂下头。
她今天一早起来就一直想回家去看看,因为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觉得公主会回去她住的地方。
拓跋薰微微皱眉,指指自己的唇。
“干嘛?”鱼芷芯不解地斜睨着他。
“什么干嘛!当然是吻我啊!”他白她一眼,彷佛她问了个白痴问题似的。
“我为什么要吻你?”她狐疑的看着他。
他又当好在问白痴问题般地瞪她一眼,“你全部都吻了,就只差我的唇还没有亲,而我理所当然要向你索求这里的吻啊,不然我的唇岂不太可怜了?”他眼中闪着难以察觉的笑意。
鱼芷芯抚自个儿羞红的脸蛋,“我不要跟你一块儿胡闹了!”她无意间碰触到他的心思,方才晓得他在揶揄自己。
他收起玩笑的心理,再次搂住她的纤腰,“我送你去好不好?”他在她耳畔低语。
“不用了,我怕姐姐看到你会吓一跳,还是等我跟姐姐说我们要结婚之后,我再叫你过来好了。”
他捻地叹了口气,“好吧!”他真希望能早点看到芷芯的姐姐。
常听芷芯提起她姐姐有多么的漂亮、多么的温柔,害得原本对她姐姐兴趣缺缺而只钟情于芷芯的他,也对她这个姐姐好奇了起来。
她听出他的失望,“怎么?那么想瞧瞧我姐姐的容貌啊?”她口气酸酸的。
“是啊!”这么爱吃醋!不过,他喜欢!
她冷哼一声,“男人全是一样,色鬼加变态!”
“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哦!”他晃晃食指,轻描淡写抗议。
“难道不是吗?”她努了努嘴。
他摇摇头,不太敢领教她的醋劲,“当然不是,像我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她将头抬到与他的脸足足有一寸之距,然后挑了挑右眉,不以为然地道:“我不是那种人?可我怎么看都认为你是那种人。”
望着近在咫尺的诱惑,拓跋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谲,“哈!是吗?”语毕,他满含深情地吻进她那令人垂涎三尺、娇艳欲滴的芳唇中,让她措手不及却也觉得甜蜜。
起初,鱼芷芯抗议地以双手打着他那壮硕的胸堂,而欲说出的抗议在他柔情的攻势下,成了支支吾吾的喃语,片刻的抗议在最后全成了温顺的依附。
“芷芯,我回来了!”
咦?怎么没半点声音?鱼绫芸不禁纳闷地思忖。
她踏进大门之后,便开始在屋子里为回寻找芷芯的人影。
没有!?她将身子丢向懒骨头之中,脑子里则不停地猜想着芷芯去哪里了。
她是一路走回来的,原本水上龙要开车送她来,但是她坚持不要他送,理由呢?理由就是他行动不方便;如此充分的理由,当然由不得他拒绝。
思及此,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说过要龙今天上街裸秀的条件,她微笑了一下,算了吧!毕竟她的气早在八百年消了。
若是真要他上街裸奔何等的丢脸!
人类不是有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吗?或许她该学学!
那么,这第一项条件怎么办?是直接跳过第二项呢?还是重改第一项?
她忍不住叹口气,真令她头痛!她下意识地揉揉有些微发疼的太阳穴。
算了,暂时别想那么多,还是想想等会儿芷芯回来对,该如何解释自己这段日子来的行踪吧!
这时,鱼芷芯正巧开门走了进来。
“芷芯!”鱼绫芸冷不防地在鱼芷芯欲关门之际出声。
“啊!”鱼芷芯拍拍胸口,快速趣往后转身看清楚来人,“公主!你回来了!”
“嗯,你是出去找我吗?”鱼绫芸问。
鱼芷芯愣了一下,“呃,对……对了,公主,你是怎么回来的?”她登时瞪大眼好奇地问。
“当然是坐车回来的,难不成是用飞的?”鱼绫芸白了她一眼。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生怕公主早在数天前就了。
“刚回来不久。”她察觉到芷芯的脸上并没有她预期中找了自己一个月的疲惫,相反的,却有着难以形容的光彩,以及比以往更漂亮的容颜。
公主的话实在让人搞不清楚她是今天回来还是前几天就回来的,“是……今天还是很早前前就回来的?”鱼芷芯有些战战兢兢地问。
“怎么想试探我啊?”鱼绫芸斜睨了她一眼,“我看啊,你八成也是一个月没回家了!”
“公主,你是怎么知道的?”话一落,鱼芷芯才发现自己的不打自招。
鱼绫芸看了眼她那心虚的表情,再打量了屋内一眼:“光看你脸上的表情和屋子里像是一个月没人打扫的模样就一清二楚了。”早在刚踏入大门时,她便发现到屋子里已积了层灰尘。
“有这么明显吗?”鱼芷芯抚着自己微红的脸蛋。
“我问你,这一个月你都跑到哪儿去鬼混了?”做人家主子的,必须威严的管教属下。
“我还想问问你呢!那这一个月来你又跑到哪儿鬼混了?”不提还好,一提就气!鱼芷芯一时忘了主仆之间该有的礼仪。
鱼绫芸皱紧眉心,“芷芯,注意你的措辞!”虽说两人是以姐妹互称,但是她也不该连最起码的礼节都摒弃不顾吧!
“抱歉!”鱼芷芯口气仍有些冲,不自觉地踩到懒骨头的另一边躺下。
鱼绫芸再次警告地监督了她一眼。
鱼芷芯不服气地嚷着:“本来就是嘛!也不说一声要去哪里,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洗完澡出来发现你不见了时,心里有多担心,最后还不顾外面下着大雨跑出动找你。结果呢?找不到还不打紧,却因为淋了半天的雨昏倒在路旁,幸好被薰给救起,辛苦照顾发烧得了肺炎的我整整七天呢!”一想起薰,还真让她的心里有些甜丝丝的呢!
“对……对不起。”她的确不知情呀!
偶尔也该换换自己占上风了吧!鱼芷芯在心底偷偷窍笑。
咦?她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她仔细回想芷苡方才所说的话,对了!
“谁是薰啊?”抓到了她的语病,鱼绫芸的口气带了点暧昧意昧。
“没……没有啊,我有说‘薰’这个字吗”鱼芷芯故作无知地反问。
鱼绫芸奸笑了下,“我有说是你说的吗?”哈!不打自招!
鱼芷芯一惊,“啊!”她有些痛恨地想剪掉自己多嘴的舌头。
“乖乖招出来吧!告诉我谁是薰啊?”鱼绫芸神情暧昧地挑挑秀眉,用右肩碰碰芷芯的左肩。
她嗫嗫地低声道:“是这一个月来一直照顾着我的人。”
“男的女的?”她实在好奇死了!
“男的啦!而且我想跟公主提我和薰的婚事,我想请求公主你。”她曾对薰说过,她是和姐姐一块儿相依为命的,因此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
“你不是说真的吧?”鱼绫芸科不敢相信。
望了她一眼,鱼芷芯反问:“她看我像是说假的吗?”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场婚礼有没有结果才对,况且你的婚事岂是我一人能做得了主的?”鱼绫芸有些感伤地说道。
鱼芷芯忍不住掉下泪珠。
“当初友友在我面前哭着求我向王求情的情景,我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鱼绫芸的心永远都烙印着那时的心悸、没想到如今她和芷芯也都面临了同样的问题。
此时的她们,心中多希望自己是个人类而不是人鱼。然而这却是无法改变的既定身分与命运,她们只能感叹自己没有那种权利,更没有那种能力去改变任何已定的命运!